傳說,當年那個驕奢淫逸的隋煬帝某一日心血來潮下令開鑿一條河,以水為媒,以舟作渡,只是因為仰慕揚州的瓊花,但求一親芳澤。
貴為天子,河工們挑與挖的血汗,我想他是看不見,或者,視若無睹的。在我少年時讀過的這個帝王艷史的某個版本中,萬歲讓宮女做纖夫,而萬歲自己坐在花船上,偎紅依翠,一邊欣賞宮女們的婀娜背影。
失人心與失天下的關聯如前腳與后腳,全天下大概只有揚州人,對楊廣的恨里有愛夾雜——雖然運河的前世邗溝初始于一個叫夫差的男人,卻是他——楊廣,在得勢之后,開始苦心經營我們揚州,挖運河,帶來圖書與才子。然后,草葬于斯。雷塘的落日余暉,甚至不能在那條無語東流的河上照一個影。
撩起那層辛酸浪漫的輕紗,我們確信無疑的是:這條河的名字叫做“運”,從它誕生的那天起,就被賦予了使命。
以實用主義的眼光超越那些千年風塵,我們會看到運河上曾經真的船隊如梭——從盛世大唐的物貿中心到元明清代的鹽業樞紐,隨著那些船隊滔滔而來到鮮花著錦的揚州城的,是真金白銀建筑起來的庭園豪宅,和形而上的淮揚文化。
窮思變,變生通,通則達。在水運便捷的年代,再沒有別個,能像一條脈系悠遠的運河那樣,完成對一個城市的蛻變。
歷史這個銅觴的另一面,是一旦出土,即成文物,只可追思,無法復制——今天的我們,看到的是功能退化的運河,似家里衰弱與老去的老人,慢慢地血管擁堵,貌似可有可無。但是,我們真的能丟掉那些看似已經沒有用的東西嗎?
家有一老,有如一寶;城有一舊,當若奇珍。清淤,砌岸,修欄。豐功偉績的根本源頭,不過是養吾老以及人之老的點滴孝心,我們視運河如母,侍運河如母。
忘記歷史的靈魂難免漂泊。這條河與這座城,無論傳奇的轟轟烈烈或云淡風輕的平平常常,注定了兩廂糾纏——執子之手,與子偕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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